辛茂赶紧闭嘴,香茅子现在的语气不算好。假如他再敢废话,那估计就是一顿胖揍了。这方面,辛茂想来比较识相。就着微弱的烛光,香茅子把篮子放在地上。从篮子里抽出盖篮子的包布,跳上床板,简单的把它擦了一下。然后指挥辛茂,“去隔壁的柴房瞅瞅,有没有稻草,拿过来铺上。”外面黑,又是陌生的地方。辛茂不想去,就磨磨蹭蹭的,“柴房人家也不让咱用啊。”香茅子瞪眼睛,“赶紧去,别废话。我们又不是偷人家东西,就是垫床板睡半宿,明早就放回去。”辛茂还是扭着身子不爱动弹。香茅子正打算跳下去自己拿,就透过开着的门看见外面有微弱的灯光慢慢的晃过来。香茅子扭头看,就看见春雨慢慢的举着一盏小油灯走了过来,胳膊下还夹着一大卷东西。香茅子见是春雨,连忙跳下来跟春雨打招呼,“春雨哥,还没歇呢?”春雨说,“我想着这里啥也没有,就去拿了一些不用的铺盖给们,这盏油灯也留给。会用吗?”香茅子家里虽然穷,可是一盏油灯还是有的,因此她点头,“会用的。”春雨点头,“那就好。这些铺盖都是以前客人不要的,掌柜的也是白收着,我跟他说了,他让拿给用。”香茅子知道这是那十几个大钱的作用了,可这世上无亲无故,谁应该的帮?!这个道理,香茅子从小就懂的。于是她还是认真的谢了春雨,态度只诚恳,让小小年纪的春雨很是受用,也隐隐对自己刚开始的态度有些后悔,于是他又多叮嘱了几句,“我就在前堂打地铺,也早点休息,明早我会来叫的。放心吧,陈掌柜虽然抠了一点,为人不错。”叮嘱完毕,春雨留下了油灯,拿着灯笼走了。香茅子勉强把破门关上,门太破了,没有什么闩门的地方。想了想,自己也没啥可偷的,也就是释然了。她快手快脚的把春雨给的铺盖展开,那只是一条薄薄的褥子还有一床都结板僵硬的被子,黑暗中看不清干净与否,只是一股子扑鼻而来的霉味。估计已经很久都没有晒过了。可是香茅子向来适应能力极强,她手脚不停的把被褥展开铺好,才终于觉得浑身都困乏不已。她哈欠一声,招呼辛茂,“快来睡觉!”辛茂见香茅子已经铺好床,开心的爬上去,把油灯留在床边,从床尾爬上去,躺下来,几乎瞬间就睡着了。香茅子也是,她困的要死。可又不敢完全睡过去。她怕自己起的迟,明白被人嫌弃。干脆半坐起来,靠着床头,眯着眼睛休息。只仿佛一息之间,镇子里的更夫就敲了五鼓。一快四慢,咚——咚、咚、咚、咚!和已经睡得四仰八叉、口水横流的辛茂不同,香茅子并不敢睡实。她其实是坐了半宿,只是眯着眼睛盹了一会儿。听见五更已经打过,她立刻返身爬了起来,小心的调亮油灯,摸索着穿了鞋。此刻窗外依旧是乌黑一片,夜色中的星星仿佛比往日更亮一些。她扭头看了一眼,终于还是没有叫起熟睡的辛茂。自己推开门走了出去。按照昨天的记忆,她顺利的找到了前堂。小伙计春雨也已经起身了,把自己的铺盖都收好,正在搬桌子。平日里,他就是把两张桌子拼到一起,当作自己的床铺。桌子是实木的八仙桌,很沉,春雨用肚子顶起桌子,把脸都憋红了才抬起来。香茅子连忙跑过去,抬着另外一边,两个人合力,就很轻松的把桌子挪到指定的位置了。春雨省了不少事,有点开心的说,“起的真早,我还打算这里收拾完了再去叫!没想到小小个子,力气还不小,平时我一个人抬这张桌子可费事了。”香茅子笑了下,没说话。春雨想了想,“这里我一个人就行,没有什么可干的。倒是厨房,每天早上都忙,正需要个帮手呢!”香茅子响亮的答:“好!”:打工生涯始春雨就先领着香茅子到厨房。一个酒楼,最重要的就是要有一个好厨子。每日五更,天未亮、鸡未叫,厨房就要先忙碌起来,准备客人们的早餐。陈掌柜的酒楼叫做四鲜楼,算是黄石镇最豪华的客栈兼酒楼。所谓四鲜楼,还是陈掌柜的祖父创下的名号,据说当时老掌柜有四样绝活——鲜虾活酿、鲜鱼三吃、鲜果现酿、鲜汤老锅。到了陈掌柜这辈,很多手艺都丢了,只是还留着四时鲜的名头。陈掌柜为了保留四时鲜牌子,特意请了三位大师傅来坐镇。两个大师傅专门炒菜,熬汤,那手艺也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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