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宝奎哭笑不得:&ldo;你别冤枉人家了,整个市局,能干出这种事儿的,也就你一个人。就我们这么几个人,你还不说实话。怎么了?还真想让上级派专案组来调查啊。&rdo;
李原显得很无奈:&ldo;这点儿事儿,用不着上头派专案组来查吧。不过,到底是因为什么不让查了啊,这么多天也没个准确的消息。领导们做决定,也得有个理由吧。&rdo;
孙宝奎说:&ldo;领导做决定,当然有理由。现在我跟夏厅长听到的就是,这个案子拖延的时间太长,已经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为了避免影响进一步扩散,上头准备成立专案组来接手。反正,你们最近把资料整理整理,专案组应该很快就会来。&rdo;
听孙宝奎这么说,李原不禁有些愤愤:&ldo;哪儿有这么不讲理的。一开始什么原因也没有,说个停立刻停。停了又说拖延的时间太长,真是反正都有理……&rdo;
孙宝奎突然&ldo;啪&rdo;的一拍桌子:&ldo;哪儿那么多怪话!&rdo;
李原吓得赶紧闭嘴,不经意间差点儿被一口咽得不太顺溜的唾沫呛到。
孙宝奎还想说什么,夏厅长却开口了:&ldo;其实呢,我跟老孙今天来,主要也不是为了批评大家。最近省里的事情很多,去年华占元的黑社会集团被破获了之后,又出了很多事情。省委和市委的领导也找我谈过,希望把公安系统还是要重视维护社会稳定的工作,尽可能避免因为工作不到位而引起的各种流言蜚语。所以呢,这个案子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民间关于这个案子的流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如果上级再不赶紧介入的话,有可能会引起更多的猜疑,这样对我们公安的形象也不利。而最近,市局的有些同志,&rdo;他故意加重了&ldo;同志&rdo;两个字的语气,同时深意似有地看了李原一眼,&ldo;在调查的时候有一些欠考虑的行动,造成了群众更大的恐慌,所以,上级领导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尽快成立一个专案组,来推进侦破工作的进展。&rdo;
李原知道夏厅长口中那个让群众恐慌、给上级添乱的&ldo;同志&rdo;就是他,他倒也没觉得多别扭,只是皱着眉:&ldo;工作组什么时候来?&rdo;
夏厅长说:&ldo;也就是这几天吧。&rdo;
李原嘀咕了一句:&ldo;真行,烧火的时候见不着,吃肉的时候来了。&rdo;
孙宝奎一听他嘀咕,又火了:&ldo;李原,你说什么?&rdo;
李原索性抬起头,大声说:&ldo;我说,专案组来得正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眼看就能结案了,他们就来了。&rdo;
孙宝奎火冒三丈,夏厅长连忙打圆场,他按下孙宝奎已经扬起的手:&ldo;先别生气,听听他怎么说。&rdo;
他随后转向李原:&ldo;李原,你说眼看就能结案了,是什么意思?&rdo;
李原的态度开始含糊起来:&ldo;基本上来说,现在的证据链已经形成了,但其中有几个断点,需要领导们帮忙,才能连接起来。&rdo;
夏厅长问:&ldo;你想让我们帮什么忙?&rdo;
李原看看孙宝奎,又看看马剑:&ldo;这些……已经告诉两位领导了。&rdo;
夏厅长看看孙宝奎,孙宝奎连忙低声说:&ldo;就是前两天那事儿……&rdo;
夏厅长微微点了点头:&ldo;有结果吗?&rdo;
孙宝奎摇摇头:&ldo;没有,梁书记那边说已经进入调查阶段,但还没有什么实际进展。&rdo;
夏厅长小声说:&ldo;也就是说,确实是有问题,是吧?&rdo;
孙宝奎&ldo;嗯&rdo;了一声:&ldo;其实他们早就开始了,但也是受到了很多阻力,所以,&rdo;他轻轻咳嗽了一声,&ldo;也挺费劲的。&rdo;
夏厅长微微点了点头,看了看马剑:&ldo;你那儿呢?&rdo;
马剑连忙说:&ldo;是几个网址,我让网监的同志查了一下,似乎不太简单。&rdo;
夏厅长有些怀疑:&ldo;怎么个不简单法呢?&rdo;
马剑说:&ldo;那几个网址上的一些注册id,似乎有机器托管的迹象。&rdo;
&ldo;机器托管?&rdo;夏厅长有点含糊了,&ldo;什么意思?&rdo;
马剑解释起来有点费劲:&ldo;就是说,有些id,像是被机器操作的,而不是人工操作的……&rdo;
夏厅长还是不解,马剑又组织了一下语言:&ldo;嗯,这么说吧,我们四个都上那个论坛。您发了一个帖子,孙局立马跟上去说了句&lso;好&rso;或者&lso;不好&rso;之类的,我和他,&rdo;他一指廖有为,&ldo;只要点一下鼠标,就能有很多不同的id按照孙局发的内容发出跟贴去。如果乐意的话,几千几万的跟贴都能发出去。&rdo;
夏厅长挠挠头皮:&ldo;这有什么用?&rdo;
马剑&ldo;嗯&rdo;了一声:&ldo;网监的同志说,这种能够增加知名度,打造形象。&rdo;
夏厅长直摇头:&ldo;现在的人都怎么了?想出名想疯了吧。嗯,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rdo;
马剑轻轻咳嗽了一声:&ldo;茅炳春干的就是我刚才说的,孙局干的那些事儿,而甘必强扮演的,就是我和廖有为的角色。&rdo;
夏厅长皱着眉头:&ldo;他们竟然是这样的关系……&rdo;他顿了顿,&ldo;那我这个位置的人,一般都会是谁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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