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成灰。
“啊——”锦瑟痛苦嘶鸣如被贯穿心肺的野兽。
下一秒,散发幽幽银光的剑刃已刺穿他的胸膛,剑柄,握在他自己手上。
事发突然,上琰一时之间也震惊非常。
他反应过来,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殉情,这是?神为妖殉情?哈哈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
他在原地杵了一会儿,周围寂静如一只挖空了内脏的死鸟的腹腔。对,他处在一只死鸟的腹腔内,压抑,窒息。
躺在地上的,那是曾与他把酒论道、相互扶持达千万年的挚友啊!
他一步步靠近地上锦瑟的遗体,一步一步的,像怕惊动地上的人似的。
他蹲下来,看看锦瑟肩胛上的伤口,又看看他胸膛上那道致命的剑伤。剑是他自己的神剑,伤是要害处的深伤。无力回天了。
神明的血液汩汩地外流,濡湿了妖尸的青灰,竟有几许缠绵浪漫。
他们最后以这种方式永远在一起了。
上琰的正白衣袍黯淡,他低头,才发现上面溅上了些许污渍。于他骄傲如昆山无瑕美玉的心灵,实在难以忍受此刻狼藉的结尾。
他尤其难以忍受的,是此刻心中流淌的难以言喻的情绪,悲伤、悔恨、憎怨,或都有之。在他冰凝般的心里,还从未有过这样复杂的情绪流,激烈,振荡,甚至让他感到不安。
他讨厌这种感觉。
他始终认为,真正的强者唯按道义行事,情绪只是负累。
可是怎么办?他觉得他在这一刻,软弱了。
上琰一进来即开口:“锦瑟,你还好吗?”
看来他是知道锦瑟在里面。但他不知道蛇妖女君也在。因为他本是怀揣着焦急与担忧来寻锦瑟的,一看见蛇妖与锦瑟贴挨在一起,他的脸登时就黑了下去。
锦瑟有些着慌,以琰君的雷霆手段,他不以为胥清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间屋子。故而他下意识地将她拦在身后——不分目的,不问缘由。
上琰脸色更阴沉了。他瞟向偎在锦瑟身后的胥清,辞色俱厉地问:“妖孽!你还想使什么手段?”
不知他是不是对易子分生术有所察知——那是玄蛇宗的秘术。也可能只是他见多了各种意外与奇变,养成了处变不惊的习惯。他并没有为那个已经折死在自己手下的妖女又出现在锦瑟身边而感到惊讶。
他甚至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别说又出现一个胥清,哪怕再来一百个胥清,他也一样能将对方践入泥涂。
锦瑟这时勇敢地站出来,替胥清求饶:“琰君,求求你了,放过她吧。她早已死过一次,纵有罪孽,也早已偿清。世上有那么多妖怪,你又何必要对她赶尽杀绝呢?”
“你紧张什么?本尊记得,可是你央求本尊前来协助你涤清笼仙山的,本尊未曾爽约,你却先已软弱?”战皇拿剑直指锦瑟,示意他让开。
在战皇强大的威压之下,护着胥清的锦瑟真就有些动摇了。上琰的话让他内心的意义感顿失。
但他这一次没有妥协。刚有些动摇又立刻站稳脚跟,目光如炬,直直回视上琰,宣明立场。
他知道自己之前也是十分忌惮奸诈的妖类的。
可记忆封印的阀门凿出了缺口,尘封的往事如翩飞的蝶在他脑海中回旋。他得是有多狠心,才能做到眼睁睁看着她再一次落入虎口!
无论如何,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挡在她前面!
“错了,之前扰乱笼仙山的是妙见,胥清毫不知情。你放过她,我保证她从此以后改过自新,再不为祸!”锦瑟坦言。
听了他的话,上琰怒气上涌,只恨像锦瑟这样古早的上神居然再一次色迷心窍,为了妖罔顾是非,简直是神族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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