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像湘若那样的高阶侍女与主子对话时是容不得小丫头插嘴的,但她何其温儒,眨眨眼后仅报以微笑,言道:“是啊。尊上遣我来送信时可是满脸忧愁呢。”
“湘若姑姑,您是尊上最信得过的人,但凡能说的、不能说的,尊上都不会绕过您。即便是我们少主,晓得的也不会比您更多。”这里,缎缎用了偷梁换柱的话术技巧,指示湘若不该向玉鸣打探消息。
缎缎护主心切,湘若看在眼里。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识趣:“呵呵,过誉了,我们为奴为婢的,一心也只盼着主子好,所以偶尔会有所僭越,还望少主见谅。”湘若一语双关。缎缎低头。
玉鸣见话机又绕回到自己身上,湘若的视线也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似乎也悟出了什么。她看了身边的缎缎一眼,回道:“不碍事的。不过到底,你想问些什么?”
虽然直说了,玉鸣却存了几分戒备。
“唉,也没什么要紧的。若是少主没什么吩咐,奴婢便先行告退了。尊上那边还有些事需要打理。”湘若宛然笑道。
玉鸣应许。
却在湘若走后,玉鸣赶紧拉着缎缎的手,不无忧虑道:“缎缎,你刚刚是不是有点太冲湘若姑姑了啊?”
缎缎直言不讳:“少主自湛明镜天回来后,就已不是少女了吧?”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玉鸣有些不好意思。
“自那里回来,您与玄尊虽表现平常,但您可知道,您每夜睡梦中必直呼玄尊大名,后来你迁入龙皇主殿近侍玄尊,那里流出的传言就是,您和玄尊常整日整夜共处一室,无旁人在侧……而且……您已许久没有入月了。”最后那句话才是重点,但她偏偏压到最后才说,想来是为了让少主有点心理准备。
却不料玉鸣陡然大哭起来,她将缎缎当成精神支柱,靠在她身上对她倾诉:“我也早怀疑了,身子有了变化,我也知道,只是不敢确定,现在可该怎么办啊……”
“告诉玄尊吧。到这地步了,他总不能还将你往外赶。”缎缎是真心疼她这个单纯的主人。
“可他已不见我许久了……”玉鸣黯然。
“明日,左右再求见他一面吧。”
翌日,在缎缎的陪同下,在龙皇主殿九级台阶下,在盘旋如巨龙的玄云之下,在如泣如诉的灰色凉风中,她们听见湘若淡淡地宣布:“即日起,玄尊正式于湛明镜天中闭关。太九玄一应事宜,将由我代为掌权……”
过往的谜结都解开了,他并没有觉得宽慰,他只感到,他爱她更深了。
可冥州府那边该怎么交代呢?
可惜,天意考验终不可规避。
那么,缘劫轮回之后,你我再见……
玄尊深沉了许多。
他逐渐不敢直面玉鸣了。
每见她一面,他心便抽痛一下,仿佛透过她姣丽的容颜,他能一眼看见横亘在她身后的属于他们深渊般的劫难。而他,正在谋划安然渡之的法子。
玉鸣还沉浸在甜蜜的恋情中,还不曾察觉恋人的心路渐变,更不会料到,这个身边她最依恋的人,马上会将她决绝地推开,推向未来不可明测的坎坎坷坷。
这天,依然是龙皇主殿中,玉鸣站在玄尊背后给他按摩双肩。
忽然,玄尊说:“玉鸣,我们,以后还是别这样了吧。”
“哪样?师父。”玉鸣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调皮地说。
“你知道,湛明镜天是幻境。”
“嗯?那又怎样?”她双臂滑到他胸前,环住他脖颈,头也靠在他左肩上,与他头颅紧贴。
“那时候,我初复本身,玄龙戾性仍未去净。现在回想,只觉得那时头脑昏灼,不太理智。很多话,很多事,只是一时冲动……”
“所以呢?”她有些累了,绕到他前面,侧身在他腿上坐下,几乎要靠在他怀里入睡了。
“所以……”他抚上她脸颊,缱绻深眷的情思再次无可救药地席卷他的意识,使得他又一次开始热烈地亲吻、爱抚她,并几乎忘了要与她划清界限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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