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忘琮在叫谢承瑢了,谢祥祯还摆着脸,看起来没什么好事。谢承瑢不想让赵敛知道他家那些丢人事,急着想把赵敛支开:“你回去吧,有什么事,我们有空了再谈。”赵敛只当他拒绝了,心生沮丧:“那就不会有空了。”“我会有空的,我所有的空闲都留给你了,二哥。”谢承瑢走了,赵敛望着他的背影,什么“不舍”、“不甘”、“不情愿”,都从脑子里冒出来了。十六风雨来(一)冬试刚过,负责兵部事宜的兵部尚书姚仁兴在崇政殿与李祐寅奏对。朝中批评李祐寅沉迷女色的札子一封接着一封,尤其是御史中丞杨荀。杨荀前些日子还在批评太后篡政,今天就来直言李祐寅为君怯懦摇摆不定,因美色误国,请废皇后,另立端正女子。李祐寅看过大怒,当着姚仁兴的面把札子砸在地上:“放肆!放肆!”姚仁兴不知所措,只连连说:“官家息怒。”“御史台的官这样好做,对我指手画脚?今天就罢了他的官,把他贬到边关去!”姚仁兴急忙阻拦:“官家不可!御史台之职便是察百官、纠朝纲,杨中丞行分内事、说分内话,官家如若因此罢黜他,难免落得个……”他不敢再继续说了。李祐寅猜中他的意思了:“难免落得个昏庸无德之名,是么?”“臣不敢!”“有什么不敢呢?还有什么不敢呢!你们早就什么都不怕了!”李祐寅打开下一本札子,毫无例外,又是弹劾皇后的。札子的署名深深刺中了他的心,他既失落又怨恨,“连颜相公都在指责我,职责皇后?”姚仁兴说:“相公很少言及禁内之事,想必他也觉得此事非常要紧,所以上疏。”“他也觉得此事要紧?”李祐寅泄了一口气,“姚卿,你也觉得皇后犯了大错,你也觉得废黜皇后才是唯一之法么?”“回官家。”姚仁兴叉手再拜,“眼下是百官谏言,无话辩驳。皇宫禁内,一国之母,怎可用禁忌之香呢?太祖皇帝三令五申,宫中不可行秽乱之事,皇后殿下怎么会不知道呢?殿下燃香,是明知故犯;官家默许,是纵容包庇。确实极其不妥。”李祐寅攥紧拳头:“是我有错,是我纵容,这与皇后分明没有关系!”“臣知官家与皇后情意深重,可还望官家以国事为重。兹事体大,官家切不可因美色误国。辛氏身为皇后却不知分寸,明知禁忌,偏偏犯禁,官家不可不罚。”姚仁兴叩拜道,“宥过无大,刑故无小[1],请官家明鉴。”李祐寅知道和姚仁兴说不通了,干脆不回答。他把颜辅仁的札子合上,又要去看下一本。“那你的意思,也是废皇后?”他问。姚仁兴说:“是。”李祐寅嗤笑一声,故意叫姚仁兴继续跪着,不允他起来。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有内侍来报:“官家,吏部曹尚书求见。”“曹规全?请曹卿进。”李祐寅把札子合起来,忽然换了一副和煦模样。他问姚仁兴,“今年冬试如何?”姚仁兴这才起身递上册子:“今年殿前司冬试,排名,连颜相公都如此,这背后恐不简单。”“我当然知道不简单。朝里还有谁想与我夺权?只有我的好娘娘!”李祐寅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我手中所能掌握的权就像是沙子,就那么一点点!但凡我握紧了,这些沙子就要流出来,而太后就迫不及待地想在我手底下捧着接着。除了她,还有谁知道禁庭之事?还有谁敢管后宫之事!先帝那一道旨下得真好啊,真妙!天罗地网!”他愤而起身,“先帝怎么不干脆传位给太后呢?!”崇政殿内侍吓得纷纷跪下,连曹规全也吓了一跳:“官家,言多必失!”“我害怕什么呢?我是官家,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李祐寅起身走向曹规全,“这天下是我的,我想留着我的妻子,又有何不可呢?为什么总处处拿规矩来要挟我!皇后再犯上作乱,能谋权、能篡位吗?!”“臣知道官家进退两难,只是这些话以后不可再为人道也。”李祐寅干涩地笑了两声:“曹卿,你能想我所想吗?”曹规全思忖了半晌才说:“官家,这事儿,须横着看。当初中秋赐婚赵瞻悯,朝中明显分了两派,一派反对,一派赞同。皇后殿下的事情也分为两派,一派是请求官家废后,一派沉默不语。官家说为何?”“为何?”“大周文首颜辅仁。官家,臣言尽于此。”李祐寅了然了:“赐婚赵瞻悯的时候,颜相公一言不发,所以百官才敢各抒己见。现在这件事,颜相公明确要我废后,百官只能跟随,反对废后的也不敢再反对,只能沉默,是么?可颜相公到底是如何想的呢?他也觉得皇后有过,他也觉得是我在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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