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杭早已出国多日,也就最开始想的厉害,后来渐渐的就淡了,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嘴上说多么喜欢多么喜欢,结果人家才走几个月就忘得干干净净,反倒和宁棠你侬我侬打得火热。顾君遥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这么渣,一面是对苏杭的彷徨,一面是利用宁棠找安慰的愧疚,这让顾君遥很乱很无措,所以他在高考完事之后,不敢联系宁棠了。就这样冷落着,慢慢断了联系。他十九岁那年,赵慧蓝死了。并非后来媒体们大肆渲染的意外,那不是煤气泄漏,而是赵慧蓝有意为之的寻思。因为赵慧蓝抑郁症晚期。那天是母亲的生日,顾君遥去蛋糕店拿提前定制的蛋糕,再去花店买了一大束康乃馨,骑着自行车回家试图给母亲一个惊喜。他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浓郁煤气味让他愣住了。母亲安详的躺在床上,穿着漂亮的红色连衣裙,脸上化着艳丽的妆,手中拿着留给顾君遥的遗书。在遗书中,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知道自己并非在六岁的时候死了爹,他爹活得好好的,还是著名企业的董事长,家里有个端庄贤淑的妻子,还有一个青出于蓝的儿子,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羡煞旁人。他还知道自己的妈妈才是原配,他的外公更是政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惜后来失败了,家族没落。无权无势无依靠的母亲不愿在家受气,便一怒之下带着他离家出走。一夕之间,他得到一个抛弃妻子的渣爹,得到一个同父异母、面都没见过,八成容不下他的哥哥,却永永远远失去了相依为命十三年的母亲。母亲抑郁,含恨而终。那是顾君遥最狼狈,最绝望的时光。他终日酗酒,不思饮食,将自己关在狭小的屋子里闭门不出,过着荒诞而颓废的生活。这世上没人在乎他了,他也没谁好在乎的,所以是继续如行尸走肉的活着,还是干脆一了百了随母亲而去,这些都无关紧要了。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见了一个人。都说人在临死前会出现幻觉,看见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努力去看,他想知道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是谁,是母亲吗?还是……宁棠!?他愣住了。不是苏杭,是宁棠。他震惊的望着,早已冰冻的心脏不合时宜的跳动起来,他突然很想哭。宁棠还是记忆中的那个模样,独自一人坐在树荫底下,右手拿着干巴巴的面包,左手捧着一本书。明明连个馅料都没有,他却吃的津津有味,偶尔翻页,聚精会神,温暖的微风徐徐吹拂,掀起他眉间低垂的刘海儿轻轻荡漾,柔静而美好。忽然,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惊动了,朝自己看了过来,眼中闪过惊喜的光泽,唇边自然而然的勾起温暖明媚的笑意。他的笑很美,只为自己绽放。顾君遥惊醒了,朝前一扑,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没有宁棠,什么都没有……好想他,真的好想他!他从未这样思念过一个人,原来他在这世上还有值得在乎的人,还有惦记的人。他开始振作,吃饭,走出家门,只为了见到宁棠。可是当他照镜子后就犹豫了,这副憔悴的鬼样子怎么可以让宁棠见到?于是他开始恢复,多吃饭多跑步,努力健身恢复元气。只是想找一个人太难了,宁棠在学校基本没朋友,高考之后大家都散了,宁棠具体去了哪里顾君遥也不知道,再加上他被金沙传媒相中,签约之后就是无休止境的工作。渐渐地他空闲时间越来越少,辗转各种片场,不分昼夜的工作,直到二十一岁那年,他同助理回公司找经纪人谈事,在公司大厦门口和宁棠擦肩而过……在学生时代,他确实把宁棠当过苏杭的替身。可成年之后在金沙重逢,他再也没有把宁棠当过任何人的附属品。因为在母亲过世,他人生中最昏暗的时刻他就知道了,宁棠不是替身,更不是替代品。他是白月光。作者有话要说: 顾君遥:都让让,我要追老婆了。久等惹,开启追妻模式!宁棠带了一盒提拉米苏到叶卓乐的别墅,叶卓乐拍警匪片的时候扭伤了腰,现在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养着,习惯了天南地北跑通告,突然这么清闲,他浑身都要长毛了。宁棠切了一小块蛋糕递给他,叶卓乐欲接不敢:“我可以吃啊?”宁棠安慰道:“你为了拍这部片子瘦了快十五斤,吃点东西没事。”叶卓乐如蒙厚赏,欣喜若狂的接过甜点大快朵颐,就差跪下谢主隆恩了。他本身就嘴馋,对这种甜点更是毫无抵抗力,偏偏体质易胖,严重的时候连口凉水都不敢喝,可苦了叶卓乐。看他吃的这么开心,宁棠抓紧机会说道:“我给你接了个综艺,xx卫视的《去哪儿》,你作为常驻嘉宾,愿意吗?”叶卓乐一愣,嘴里的蛋糕还没等尝出味道来就机械式的咽下去了:“真人秀吗?我?”宁棠点头。叶卓乐不明白了:“可是,汪总不是要扣我一年资源吗?”宁棠没必要和叶卓乐拐弯抹角耍心眼,于是实话实说道:“汪总的意思是,如果你愿意继续跟金沙续约,那么一年雪藏的惩罚就能取消,你和《去哪儿》的合同立即就能签。”叶卓乐闻言,脸色当即冷下去了,他把纸盘随意往茶几上一扔,黏在咖啡粉上面的鲜红樱桃掉了下去。“在这儿等我呢?”叶卓乐皱着眉头冷哼,“我继续卖身五年,就取消雪藏我一年的惩罚,还给我个真人秀节目补偿我,打个耳光给个甜枣,当我是什么?老汪头真把自己当皇帝了,还大发慈悲赦免我?搞笑!”宁棠面不改色的劝道:“你和聂婉丽的事情确实违反公司规定了,他这个老总不处置你,其他艺人效仿怎么办?”叶卓乐冷笑道:“说句不好听的,我是金沙传媒的摇钱树吧?都说给钱的是金主,是老板,是上帝,现在我有本事帮金沙赚钱,应该是老汪头来求我吧!”宁棠双手抱胸,靠上椅背。叶卓乐以为宁棠准备训他了,赶紧先发制人道:“同样是艺人,怎么顾君遥那里就是求爷爷告奶奶的请,卑躬屈膝的求,怎么到我这里就成威胁了?我还怕他不成吗!”宁棠:“乐乐。”叶卓乐气汹汹的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还他妈不干了呢!”宁棠白皙如玉的面容上划过一道隐晦的阴郁:“有公司挖你?”叶卓乐一怔,透出一丝自己也没发觉的心虚:“有,有是有,但我都拒绝了。”宁棠抬起清冽的眸子望着他,叶卓乐耸下脑袋:“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嘛,要不我早去了!就这垃圾公司,我才不稀罕呢!”宁棠轻叹口气:“吃着东家的饭,就不要说东家的坏话。”“哥。”叶卓乐语气软了下来,“你要我留在金沙吗?”宁棠道:“我是金沙的员工,站在金沙的角度,我当然想让你留下。而且,我的任务和工作就是劝你续约。”“那如果你不是金沙的员工呢?”叶卓乐鼓起腮帮子,较真道,“就作为我哥,你说我该怎么办?”宁棠垂下眸子,沉思片刻道:“和金沙传媒续约。”“哦。”叶卓乐似乎对这个答案很失望,他泄气似的大口大口吃着蛋糕,“好歹我在金沙这么多年,老汪头就这么对我,我要是不同意续约的话,是不是一口气雪藏我到合约期满?”宁棠没有回答,而是拿出一份文件放桌上。叶卓乐一看,意外的瞪大眼睛:“这不是《去哪儿》的合约吗?”宁棠温声一笑:“我刚才跟你说,这个真人秀是我给你谈下来的,又不是汪总给你的,不管你续不续约,这个真人秀都能去。”叶卓乐呆愣半晌,下一秒眼圈就红了:“哥!”叶卓乐撒起娇来能把人腻死,宁棠几度招架不住,无力的说道:“好好工作,少给我惹是生非就算报答我了。”叶卓乐激动的一抹眼泪:“宁哥你真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比我爸妈都好!”宁棠又被迫听叶卓乐酸唧唧腻歪歪的话,等离开叶卓乐别墅的时候,刚好是夕阳西下时分。残阳似血,霞光满天。匆忙的十字路口人流如织,有一身正装手拿公文包的白领,不停地看时间,步履匆匆的赶地铁;也有接孩子放学的家庭主妇,一手拿着孩子的书包,一手提着装满蔬菜和肉类的购物袋,嘴里不停叮嘱孩子注意看车不要乱跑;也有推着三轮车准备出夜市的中年老夫妇,看模样是个馄饨摊。顾君遥坐在车里望万家灯火,许久后才拿出阵亡多时的手机插上充电宝。等重新开机后,顾君遥立即给余怀仁打电话。那边接的很痛快:“怎么了二爷,我才看见你在金曲奖上面的英姿,太帅了,我要是女的肯定现在就爬你床上,洗干净等你来日。”“……少说废话。”顾君遥目光冷凝,“你现在在哪里?”“值夜班啊!干嘛,要约我去喝酒吗?”顾君遥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你不是号称情圣么,纵横情场二十年,无论对方是哪个类型的,只要你出手,最多七天,对方非你不嫁。”余怀仁一听这话就瑟起来了:“那是,我余医生是谁啊,就是人类的克星!一见余少误终生,再见余少羊癫疯!啊,我的意思是想我想的都他妈羊癫疯了,你瞅瞅,这真不是我祸国殃民,怪就怪哥太迷人,各个对我要死要活的,你说计划生育那会儿国家怎么不来找我呢?”有些人凡尔赛起来,真是隔着电话线都想跳过去打爆他狗头!不过顾君遥要忍,要稳住,毕竟现在是他有事相求,他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谦逊一点,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只有那么一点点。“你都是怎么追人的?”电话那头静默一瞬,然后就传来余怀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声音:“二爷你开窍了啊?终于决定追人了?对方是谁,叫什么,多大了,在哪个会所高就啊?不对不对不对,能让你顾二少爷卑躬屈膝到这种程度,看来此女非同一般,是不是长得比天仙还美?”对付这种碎嘴子的最有效招式就是冷漠应对,于是顾君遥“嗯”了一声。余怀仁一拍大腿:“追女人,拿钱砸啊!”顾君遥:“……”余怀仁:“买衣服,名牌包包,名牌鞋子,送车送别墅,就这样还不动心你告诉我!不过嘛嘿嘿嘿,我相中的女孩儿根本不用追,那都是她们上赶着追我!,不带急眼的啊,没办法,我就这魅力,天生招蜂引蝶沾花惹草,我要是稍微禽兽一点,那孩子都能生一连队了,你说愁不愁人。”顾君遥平静的目光直视前方:“不是女人,是男人。”“甭管什么人,你只要拿钱往死里……什么什么?”余怀仁的声音噎住了,“男,男的?”这可触及余情圣的知识盲区了。“谁啊?”余怀仁突然有点幸灾乐祸,“该不会是宁棠吧?”“是。”顾君遥大方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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