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吃痛闷哼一声,皱了皱眉头。
秦峥怔了半晌,猛地松开手,许久才小心翼翼地伸手抚上楚瑜脸,嘶哑着嗓子痴痴喃喃道:&ldo;我错了,楚瑜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当年负了你,我不该斩不断优柔害你良苦。我错了清辞……我只是想陪着你,哪怕你这辈子都不原谅我,我没有想过要逼你,没有……我以后不再来打扰你了,我这就走,这就走……&rdo;
到最后秦峥已是语无伦次,泣不成声。他已无路可走,进退皆是茫茫,曾做下的不可挽回,亦不可补偿。最后只是想要舍了全部就那么陪着他,却连他心底半寸都进不去。
&ldo;清辞……你好好的,算我求你了。&rdo;秦峥跌跪楚瑜身前,尽是此生全部的卑微姿态,只是求道:&ldo;你看在真儿的份上,好好活着。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不求了,今后你全当做从不曾有我秦峥这个人……我只远远看着你,远远地,就一眼……只看一眼我就走,绝不扰你分毫……&rdo;
秦峥将脸埋在掌心,又忽而哽声嘶喊道:&ldo;楚清辞我求你了,你应了我,你应了我!&rdo;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在悲戚中格外响亮。
秦峥侧脸有些烫,哽咽声犹在,他茫然看着楚瑜。
楚瑜浑身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恼的,他掌心发麻,方才那一耳光用尽了力气。
&ldo;清辞……&rdo;秦峥话音刚起,随着一声清响,楚瑜抬手又是一巴掌。他偏了偏脸,眼中茫然更甚。
楚瑜冷笑一声,断断续续咳嗽着,好半天才止住咳声,艰难开口道:&ldo;大将军,丢人得紧。&rdo;
秦峥痴痴看着楚瑜,竟是没反应过来,只见楚瑜再度抬手。秦峥闭上眼,也不躲开,只由得他打去。
只是这巴掌却迟迟未落下,只听见一声叹息,秦峥下巴上一紧被人扣住,紧接着有什么已经覆在他唇上,沁骨的的,却是如丝如絮的柔软。
秦峥正开眼,近在咫尺的是楚瑜一双灰蒙蒙的眸子。
楚瑜将手扣在秦峥脑后,恼火似的将他下颌捉得更紧,齿尖磨在他唇上,直到一股腥甜萦绕唇齿,方才一把推开晕乎乎的秦峥,轻轻喘息着。
秦峥伸手贴在自己唇上,宛如做梦,好半天忽然惊得跳起来,一把拽住楚瑜道:&ldo;清、清辞!你的声音,我方才可是听见……&rdo;
楚瑜动了动手腕,想要挣开,却没了力气,只得点了点头道:&ldo;嗯,无事。&rdo;
秦峥不可置信:&ldo;怎会……&rdo;
楚瑜淡淡垂眸,道:&ldo;本就无事,只是无话可说,方才不说。&rdo;
秦峥经这一番大起大落,已是不知如何反应,泄了气一样傻傻看着楚瑜。
楚瑜的手心里沾了秦峥的泪,有些微微发烫,他道:&ldo;我从不曾想过自焚,也未故意支走秋月几个丫鬟。只是恼自己这双眼,不愿旁人处处那般小心翼翼侍奉,才让他们都出去的。谁知不小心碰倒了未熄的烛台燃了床纱,这才引了一场无妄之灾。&rdo;
秦峥听得有些傻眼。
楚瑜许久未曾说话,声音有些拿不准腔调,听着带着几分软软的嗔意似的。
秦峥有些可怜巴巴地轻轻握住楚瑜的手:&ldo;当真是这样?&rdo;
楚瑜气笑了:&ldo;不然呢,几个小姑娘多愁善感,自个儿胡思乱想。你怎的也跟着胡闹起来。&rdo;
秦峥咬了咬牙,不肯罢休道:&ldo;这个姑且不说,今个儿这样惊险的事是不可再有了。今后你身旁缺不得人,不然我就时时刻刻呆在你身旁,寸步不离了。&rdo;
楚瑜挑了挑眉梢,道:&ldo;方才谁说只远远看着我的,还就一眼?&rdo;
秦峥装作听不见,只是逼问道:&ldo;那二爷刚刚是什么意思?&rdo;
楚瑜揉了揉手腕道:&ldo;瞧你跟魔怔了一样,抽你两巴掌教你清醒清醒。&rdo;
秦峥抿紧薄唇,寸步不让:&ldo;你懂我问的是什么。&rdo;
楚瑜沉默半晌,才低声道:&ldo;你说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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