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是谁吗?”思文提前了解过中国队,兴致勃勃地给昆腾介绍。介绍到杞无忧时,刻意卖了个关子。“谁?”昆腾观察着眼前格外冷淡的少年,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你没看新西兰公开赛吧?他是ryan的徒弟。”“哦,我在ryan视频里见过的,原来是他。”昆腾恍然。他低头看着杞无忧,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你师父赢过我很多次,我期待你有一天也可以,成为和他一样强大的人。”“不要说这种话!”徐槐窘道,“你赢的次数明明比我多。”杞无忧有点新奇,从来没有见过徐槐脸上露出近似于害羞的表情。昆腾耸肩笑:“可你已经载入史册了,我还在努力。”他的年龄比徐槐还要大两岁。如今已经30岁,在单板滑雪大跳台的赛场上算是高龄选手。巍峨的雪山长久地伫立在原地,亘古不变,昆腾能站在这里本身就是奇迹了,虽然巅峰期已经过去,但他现在的实力依然很强,身后有许许多多年轻的选手在追赶他,他从来没有松懈过。“哈哈哈,那你不如也退役好了。”只有思文敢无所顾忌地开这种玩笑。昆腾接道:“不错,我正有此意。”徐槐深深地看着他:“要在赛场上站得更久一点才好。”杞无忧看过好几遍新西兰公开赛坡面障碍技巧的回放,直播镜头切到了徐槐很多次。徐槐看上去神情紧张,长久而专注地注视着他,眼神里好像对他也有某种说不清的感情。其实都是错觉。徐槐用这种眼神看过很多人,杞无忧最善于观察徐槐,他比谁都清楚,徐槐的情感外放,不只是对他一个人。“日本队这次没来啊?我还想和今井野再比一比呢。”思文知道徐槐和日本队的教练比较熟。徐槐:“没,可能是要备战世界杯吧。”思文埋下头,瘫在他肩上哭唧唧:“哎呀,怎么又错过了,我还没有报仇……”“日本队人比较多,你自己报仇的话可能有点危险,”徐槐无奈用手指地戳戳他的脑袋,“不如让昆腾帮你。”“不行啊,昆腾是老年人,会被人说欺负小朋友的。”昆腾一本正经道:“别说了,再说我也要哭了。”徐槐抬头和昆腾相视一笑。目光掠过杞无忧,眼中笑意未减,“yoyo也是小朋友啊,你们在赛场上不要欺负他。”思文立刻不满道:“我也是小朋友!”杞无忧:“……”短短,下章长长(iДi)下次举我的灯牌南半球公开赛的举办地点在弗尔卡滑雪场,位于澳洲东南部的维多利亚州,大分水岭山脉,距离墨尔本仅一百多公里,靠近南海岸线,然而墨尔本的气温还是十几度,这里却已经低至零下。由于雪场附近没有机场,来参赛的外地运动员都是先降落到墨尔本机场,然后再坐车来这里。两地温差较大,很容易感冒,田斯吴就不幸中招了,头痛发热,整个人蔫蔫的,看起来虚弱又憔悴,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倒,尽管这样,他还是要带病参赛。这几天他都没有和队友们一起训练,而是自己单独找场地练,生怕把感冒传染给他们。大跳台预赛在上午举行,当天的天气不太好,天空阴沉,黑压压的,像是要下雪的征兆,狂风呼啸着从山顶刮来,冷气从脚底一直深入骨髓,即使裹上厚厚的滑雪服和护具,也无法阻挡这股冰冷寒意的入侵。赛前,滑雪场当地的气象部门会提前一周预测当地的天气,赛事组委会最终将预赛日期确定为今天。然而天气本身就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尤其是滑雪场靠山靠海,会受到相关因素的影响,具有非常强的不确定性。恶劣的天气多多少少会影响运动员在赛场上的发挥,对他们的滑行速度以及平衡产生一定的负面影响。这场比赛的前12名选手可以晋级到决赛,除了昆腾和思文,还有几位实力非常强的滑手也来参加了,要想从这么多滑手中杀出重围冲进决赛,难度显然要比新西兰公开赛的时候高得多。上午九点,比赛即将开始,现场主持在热场子,打着哆嗦吐槽今天的天气。等在候场区的田斯吴还有心情开玩笑:“太好了,这样的话进不了决赛也有理由了,不是我菜,而是我生病了影响状态。”纪教练嫌他说话晦气,责备地敲他脑袋,“再给我瞎说!”“没进决赛也不要紧,之后还有很多比赛的。”徐槐安慰道。纪教练瞪他,“呸呸呸,能进能进!”田斯吴凉凉地说:“可能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吧。”他的感冒症状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说话时带着浓重的鼻音,转头看向杞无忧,“这百分之一的希望在无忧身上。”杞无忧没搭话,抬头盯着对面的大屏幕,眼睛一眨也不眨,好像在发呆。田斯吴摊手:“完了,他傻了。”其实杞无忧只是懒得搭理田斯吴。徐槐觉得他呆呆的样子很好玩,伸手想捏捏他的脸,又忽然想到了什么,及时刹住车,改为将手掌伸到他眼前晃了晃。杞无忧察觉到他刚才虚晃一枪的手势,沉默了一下,“……没有,我只是在想等会儿比赛的动作。”这次田斯吴和杞无忧没被分在同一组,按照抽签顺序,田斯吴先上场,杞无忧则排在第二组的最后一位。如果正常发挥的话,田斯吴进决赛的问题不大,杞无忧有点危险,其他队员就更不用说了。而现在田斯吴生着病,状态不佳,因此集训队可能连一个晋级的队员都没有。大家对于这场比赛的结果都降低了心理预期,只要尽力就好,不要让自己受伤,至于成绩、排名什么的不必强求。田斯吴前往出发区做准备,乘坐直梯上升到高架平台上,领队、张可迪、纪教练都跟着去了。徐槐却没有和他们一起去出发区。“槐哥,”杞无忧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不去陪田哥吗?”田斯吴的状态令人有点担心,非常需要教练的鼓励和引导,而徐槐一向最会安慰人。“我不陪他,陪你,”徐槐如实说,“比起田田,我更担心你的状态。”杞无忧勾了勾嘴角,看他一眼,克制住心底的愉悦,简短道:“放心。”他不想表现得对徐槐太依赖,像长不大的小孩儿。没有徐槐在的时候他一个人也完全可以,不需要依赖任何人,但是有徐槐在就更安心,心里也更有底。徐槐对他的影响的确很大,但永远是正向的。还要等很久才轮到杞无忧上场,他只能不停地走动热身,调动血液循环,增强身体的灵活性,避免上场时肢体变得太僵硬,影响滑行状态。徐槐同样觉得冷,跟着音乐节奏蹦蹦跳跳,来回走动。杞无忧也学着他的样子蹦来蹦去,两个人像两只企鹅一样。“嗨,ryan,看我的镜头!”场外有雪迷举着手机朝他招手。徐槐便配合地朝镜头比了个心。身后的杞无忧也在不经意间入了镜。巧合的是,徐槐比的心刚好把一身黑色雪服的少年的上半身圈在里面,少年没有看镜头,而是在看徐槐。雪迷对着相册里构图精妙的照片细细品味了好久,激动地发到了网上,把那颗心用粉色的涂鸦笔圈得更明显。下一位上场的选手是昆腾,解说员念出他名字的一刹那,热烈的欢呼与尖叫将整座雪场淹没。昆腾曾经也和徐槐一样,因为伤病差一点就离开赛场,但最后还是凭借着对这项运动的热爱与超乎寻常的毅力坚持了下来。他是一位非常有感染力的运动员,乐观而坚韧,这样的运动员在体育领域不在少数,他们的每一次坚持都会给人带来精神上的鼓舞和力量。他的第一跳就毫无保留地拿出最擅长的正脚外转1980,完美落地。恶劣天气对前面的滑手都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很多人出现失误,而对他的影响却好像微乎其微。他的技术水平、心理素质以及临场反应能力,都堪称教科书级别。最后得到9350分的高分,排名自然是无可争议的第一。“他好厉害,状态很好。”杞无忧看到他的得分,不由得感叹。“是的,他的心理素质比我好,这是由多年的大赛经验积累而来的,还有他自身的能力强,”徐槐从大屏幕上挪开眼,看向杞无忧,“你的心理素质也不错啊,能沉得住气,抗压能力也很强,缺少的只是更多的经验。”徐槐对他总是不吝夸赞,他的鼓励会带给杞无忧很大动力和自信。以前杞无忧被夸还会有点不好意思,现在却可以淡定点头,理所应当地接受夸奖:“嗯。”“我们的下场比赛是世界杯吧?”他又不动声色地问。徐槐笑着应道:“是啊,不过这得需要你带我参加了。”世界杯是最高规格的赛事之一,运动员要想参加世界杯,除了足够的技术水平,还必须要获得国际雪联颁发的单板滑雪大跳台比赛参赛资格,需要运动员在fis的相关比赛中获得足够的积分或成绩。大跳台与坡面障碍技巧的积分是可以累积的,之前的坡障冠军,再加上这场,如果能进决赛的话,杞无忧的积分应该就达到了世界杯最低的参赛标准。“没问题。”杞无忧说。“下一位上场的是挪威选手svenpedersen,我们的小甜心。看!他已经站在了出发台上。”音响里传来解说员略带调侃的声音。观众区又爆发出一阵欢呼浪潮。思文排在昆腾后面两位上场,他的粉丝也有很多,现场有观众同时举着他和昆腾的灯牌,一手一个。徐槐不知从哪里也摸出来一个一模一样的灯牌,上面闪着彩光的字母着实刺眼。norwegianhoneysvenpedersen英文下方还有一串五颜六色的爱心。看到杞无忧眼睛都瞪得发直了,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徐槐无奈解释道:“这是刚才进来的时候,sven的雪迷塞给我的。”杞无忧对此很有意见,不太开心地说:“你是中国队的教练,不是挪威队的。”他还记得徐槐说过,如果他和思文同场竞技,他会坚定地站在自己这边。结果呢?骗子。还举别人的灯牌,说话不算数。杞无忧把头一转,不理他了,只留给他一个戴着头盔的后脑勺。瞧出他有情绪,徐槐只好把灯牌收了起来,让工作人员帮忙递给观众区的粉丝。“小杞。”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你的人 偷妳(H 甜文伪出轨) 斗罗之创世神再临 先婚后爱:重生后我被前夫死对头宠上天 妖孽奶爸在都市 长姐如后妈[六零] 在恐怖游戏里捡的男友们奇形怪状 江月窈窕 情面难却 和娃他爸重逢以后 异度高校[无限] 我的系统有代罚功能 这对cp我从小嗑到大 重生娇气包的九零生活 首辅大人是我童养夫 横扫大千 寒门宰相小说免费阅读无删减 末法虫师 百万边军!昏君,你为何坐我龙椅? [BTS]来呀~一起撸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