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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ldo;是!是我自己犯贱!是我自己要这样做,一切都与你无关!你别说了‐‐行不行啊!&rdo;说到最后,语气带着哀求&ldo;求你了‐‐别再这样了…&rdo;

小九却是呜咽地哭了起来:&ldo;你若是不愿意为我做这些事儿,也该早告诉我的……我也从不想和你之间变成这样,你是我的蕴哥哥啊!就算我再怎么人渣,也断不会强迫你的!&rdo;

&ldo;好了‐‐别哭了…喝了这么多酒,早些睡了吧……明日起来又该头痛了…&rdo;

小九抬起头来望向我,眼睛已经哭得有些红肿了:&ldo;算了吧‐‐我以后还是不麻烦徐大公子了……&rdo;沉默了片刻,声音带着沙哑:&ldo;你也早些休息了吧,我日后断不会再烦你的……&rdo;

&ldo;……&rdo;

&ldo;来人呐‐‐送徐公子回府。&rdo;

我只能踉跄着脚步,从小九面前离开,狼狈无比。

在小九质疑我的那一刻,我甚至想要脱口回答,这些事从来都是我自愿的…不管是王家的,亦或是其他的,从来都是我自愿的……

王虎的死,我一手操纵。若我不愿意,便是别人怎么强迫我,我也是不会答应的。的确如小九所说,我这个人便是一身的贱骨头,待别人真的死了之后,在那儿独自伤心,又是做给谁看呢?不过是为自己找脱心灵上的慰藉,原谅自己的理由罢了……

我就像是在绝望里苦苦挣扎的鱼儿,看不见未来,在堕下深渊那一刻听见一千句活该。

我就是一个泯灭良心,死不悔改的罪人;这样一个自私的人,早在几年前,我便明白的。

是啊‐‐我早明白的。

却为何如此伤心。

想要就这么痛哭一场呢。

元年1583年,邻国再次侵入国土。

一眼望去,到处都是鲜红的血液。周围无边的寂寥之中,到处都是单调的冷色,其间点缀着一丛丛灌木。这绿色的灌木仿佛成为了战场上唯一的点缀。

时近中午,太阳仿佛引来了熊熊烈火,晒得底下的士兵们直冒烟。

现在是原地休息时间,坐在地上,但是地上的温度却热的烫人,叫士兵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了战争的可怕。

这一次是几次战争中尤为惨烈的一役,就连参加战争的皇子皇孙也死了几个…现在,小九也是军中的一员,本是想要在军中立下一定功劳和威望,却未曾料到‐‐此次敌军来得如此凶猛。

我自然是站在小九这边的。

‐‐自那次谈话后小九把那件事当做似乎从没发生过一般,我自然是乐见于成。

刚刚是在绥阳与敌军交战。狂风怒吼,战旗飘飘。

小九站在大军前面。鲜衣怒马,意气勃发,春风得意马蹄疾。

却不曾料到,就在那一瞬之间,小九没有躲过敌军射过来的那一只箭。金盔铁甲一瞬间染成鲜红。

那一刻,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呼吸的时间‐‐小九却好像要离我远去…

我赶快驾马,急奔过去。

幸好,幸好只是伤及背部,并未射中心脏。大难不死,逃过一劫。

……

营帐里,小九躺在我怀里,安安静静地。我把勺子伸过去,他便张口。乖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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