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巫医告诉庶子,幼子的命成功保住了,庶子喜极而泣,可当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长子身上时,却立马变了。”“他一定在想,这个利用完的棋子,该怎么处理,显然,直接杀死是最好不过的,可看着那张和幼子一模一样的脸,他竟然会下不了手?哈哈,讽刺吧?”“他把长子交给了巫医,让巫医帮他动手他以为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就真的再也没有了长子,可谁能想到,呵呵…巫医起了私心,不但没有杀死长子,还把他带回了岭南。”“但这对于已经经历过一次欺骗的长子来说,算不上什么好事,果然,巫医看中了他承载奇病的蜕壳蛊,把他当做试炼的炉鼎般,不断用他做各种毒药蛊虫实验,什么蛇虫鼠蚁,蜈蚣毒蝎,通通都在长子身上留下过足迹。”“你想想,这得多疼啊?我要是长子,我一定一定,要把那个庶子亲手杀死,让他尝一尝那些苦,让他知道,他给长子带来了什么样的灾难!”纪听训眼含恨意,那不是轻而易举两三句话就能抹灭掉的。“其实,当初巫医并没有完全告诉庶子,那种巫术的真相,那就是脱壳与母体蛊虫相连,若蜕壳死,母体遭反噬,患者命也亡,换言之,长子死,则幼子,亦死。”纪听训表情变得有些诡异,时瑾玄瞳孔一怔,语调下沉:“你是想威胁我?”纪听训笑了笑:“恭王爷,我只是想通过这个故事告诉你,有的人,之所以会下定决心做某些事,未必就是因为他生性邪恶,而是他的遭遇,迫使他不得不报仇。”时瑾玄默言良久,猜道:“有一件事,我原本一直想不通,如果你只是因为仇恨才来到京城,你完全可以直接对南安侯府下手,可你来到京城后,最先做的,却是找到时瑾微,你待在他身边,即便报了仇,却也多了一层风险,因为一旦败露,时瑾微为了自己,很有可能直接爆出你。”“这点我想了很久,一直没能想通你的用意,不过,你这个故事,倒是给了我一个思路。”时瑾玄站起身,慢慢走向纪听训,“作为岭南巫族最得意的蛊虫容器,你的私自出逃,一定会引得他们大肆抓捕吧?”像是被戳中心事,纪听训暗自捏紧手,脸色也变得有些恐惧。时瑾玄继续说:“你隐瞒身份来到大越,找到时瑾微,目的就是为了借助他大越王爷的身份,替你阻掉那些正在找你的人,我说的应该没错吧?”时瑾玄看了看窗外,天空飘着鹅毛大雪,他叹了口气,道:“可他们,好像已经来了。”知情京城西郊,这里是穷苦人聚居的地方。茅草屋横野几里,卖炭翁随处可见。这样的贫民区,鲜少会有人来的。天摸黑时,碳翁推着板车回来,滚轮在路上留下两道深深的沟壑。碳翁忽停了下来,似乎听到什么声音。叮铃。叮铃。清脆空灵的铃铛声里,夹杂细微的踩雪声,由远及近。四面灯火昏暗,借助街边几家亮起的光亮,碳翁隐隐看见几道人影在朝这边走来。人影踏入光影的那一刻,碳翁瞧见的,是一群穿着黑色大斗篷的人,极低的帽檐几乎遮完了他们的脸。为首的那个人,拿着有蛇像标志的权杖,上面挂着一个如小灯似的铃铛。这个场景属实诡异,碳翁后退了几步,“你…你们做啥子咧?”话落,迎面刮来一阵寒风,随后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碳翁眼睛越瞪越大,惊恐占据脸庞。黑色的蛇在雪白的地上快速朝四面八方窜行,碳翁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这些蛇能在大冬天活动,因为他的瞳孔里倒影着的,是一条张开口飞向他的大蛇。“啊——”一声痛苦哀嚎后,这片雪地如同启动了什么开关,四面八方传来惊恐叫喊的人声,随后是厮杀声,沙哑的怒吼声,不多时,白雪地染红了大半。所有黑蛇如完成任务般,迅速窜回黑影人身边,随后踪迹全无,像从未出现。“禀少祀官,此地未发现蛊童的踪迹。”一黑衣人上前,对站在前方拿权杖的人禀报。话落后,前方人许久没有动作,也无半点回音,这不由让后面的人都集体悬起心来。前方人上前一步,铃铛摇晃发出的声音在这片雪地回响,空灵,死寂。他缓缓仰头,随着帽子的后延,大半张脸显露出来。看起来,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他似乎天生一副笑相,一双眼睛如朝露那般明朗。“过去这么久了,还一点线索都没有?你们,还真是无能啊。”青年嗓音也悦耳,细闻如山泉之水。可那些站在他身后的人却个个噤若寒蝉,仿若这位少祀官,是个无比危险的人物。少祀官叹了一口气,转身慢慢离开。寒风里,只留下他一句呢喃细语。“我的小奴隶,你以为,你能躲多久呢?”纪听训回到宸王府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时瑾微找他找得几乎快疯掉,人一直处于爆发边缘,当纪听训主动出现在他面前时,第一件事就是掐住纪听训的脖子,愤怒道:“你还知道回来?从进宫那天到现在,都过去多久了?你知道本王找你又找了多久?你究竟有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纪听训脸色苍白,整个人如病入膏肓般,虚弱无力。时瑾微吼完才发现他的不对劲,拧眉道:“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又是想干什么?”纪听训伸手,想推开时瑾微,奈何身体太过虚弱,根本拿不出半点力气。他强撑着回来,已经是极限了。眼前的景象渐渐虚影重叠,最后归于黑暗。时瑾微刚想继续骂,纪听训就晕倒在他身上。“你……”时瑾微一股火还堆在胸口没发出来,可眼下看着纪听训这般病弱的模样,那些火忽就自动烟消云散般。“杨正,去请大夫。”床前,时瑾微等在一边,一老大夫正细细为纪听训把着脉。过了一会,原本一直面色平静的老大夫忽然惊讶看向纪听训,喃喃道:“这…怎么会这样?”时瑾微闻言蹙眉:“怎么了?”大夫收回手,再细细把纪听训的手放回被子,站起来面对时瑾微,似有些不好开口,慢慢道:“王爷…这位公子…有身孕了……”“你说什么?!”时瑾微心头一震,下一秒猛地看向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大夫继续说明情况:“草民不敢欺骗王爷,这的确是有孕的脉象,而且,应该两月有余了。”这个消息太过于突然,时瑾微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那,那他为什么会晕倒?也是因为有孕在身,不适造成的吗?”“这个……”老大夫吞吐着不知要如何说,“小公子之所以虚弱至此,应是他私自服用了落胎药的关系……”“你说什么?落胎药!”时瑾微反应比刚才还大,他激动地抓住老大夫,“你是说,你是说他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被他打掉了是吗?”纪听训,纪听训你好大的胆子!“不是不是,王爷你冷静……”老大夫急忙道,“虽然小公子服过落胎药,但…许是时间不长,腹中胎儿并未被影响……”时瑾微慢慢放开老大夫,那个被骤然提起的心渐渐放下。老大夫又道:“据草民诊断,小公子的体质特殊,有孕几率很小的,一旦怀了,强行落胎将有生命危险,此次药物虽未伤及腹中胎儿,但小公子的身体却有了不小损耗……若长此以往,只怕也……”时瑾微幽幽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纪听训,冷声道:“本王知道了。”老大夫走前,时瑾微特意交代,纪听训有孕一事,不准泄露,否则性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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