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实际上……
&esp;&esp;“二狗这是看什么呢,这么高兴?”副导演推着器材路过,好奇地瞅了一眼。
&esp;&esp;难道是羊圈里又有羊“意外”了?晚上要吃羊肉了?
&esp;&esp;副导演的目光在所有羊身上招呼了一遍,重点扫视了站在中间的头羊,随即难掩失望地收回目光:“原来没有羊死啊……”
&esp;&esp;旁边听到这话的真·资本家·斯老板:“……”
&esp;&esp;防火防盗,还得防节目组。
&esp;&esp;剩下唯有程许之知道二狗在笑什么,他感觉四蹄发痒,很想也给这条狗一点颜色瞧瞧。
&esp;&esp;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不该跟狗一般见识,只有眼神难掩威胁地瞪了二狗一眼。
&esp;&esp;二狗微微害怕地收回舌头,但还是顶住压力继续笑了。
&esp;&esp;程许之权衡利弊,干脆一跺脚,躲在了斯南背后:“咩——”
&esp;&esp;斯南十分理解地摸了摸羊的头,念叨着:“没关系了,已经安全了。”
&esp;&esp;他以为这是羊被吓到了的表现。
&esp;&esp;看到羊一直对着二狗的方向叫唤,斯南犹豫了一会,还是牵着羊准备离开一会,安抚一下它的紧张:“来,跟我到那边去溜溜。”
&esp;&esp;留在原地发愣的二狗:“……”
&esp;&esp;阴险狡诈的羊精!
&esp;&esp;某羊精得意地甩着毛尾巴,跟在斯南背后往山坡上走去。
&esp;&esp;秋天的凉风吹得他越来越清醒,看到前面面向夕阳走去的斯南,一个之前一直没有确认的疑惑再次让他在意起来。
&esp;&esp;对方到底是不是那个家伙?
&esp;&esp;程许之的直觉告诉他,越来越像,几乎可以确定。
&esp;&esp;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太简单地下论断。
&esp;&esp;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过,为什么自己要这么慎重地判断。
&esp;&esp;他也并不十分清楚,如果确定了对方始终是一个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esp;&esp;……等等,还能做什么?
&esp;&esp;当然是报复他呀!
&esp;&esp;比如现在站在山坡上,趁他不备给他蹬一脚……
&esp;&esp;程许之危险地眯起圆眼睛,蠢蠢欲动地跺了跺蹄子。
&esp;&esp;算了算了,好像太危险了。
&esp;&esp;他登时停下了脚步,又四处看了看。
&esp;&esp;要不在他脚上轻轻来一脚?
&esp;&esp;程许之再次默默地抬起羊蹄来。
&esp;&esp;不行不行,好像太便宜他了。
&esp;&esp;在这种“轻了不行,重了不行,反正怎么着都不满意”的纠结下,程许之发现怎样都不爽,他始终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esp;&esp;斯南倒是毫发无损,但听着背后那头羊奇怪的、焦躁的跺脚声,他疑惑地回头盯着对方:“怎么这么不老实?”
&esp;&esp;成年的头羊乖乖四蹄着地,眼神清澈,表情天真,头毛在风中呆呆地飘着。
&esp;&esp;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嫌疑。
&esp;&esp;“不应该啊……”斯南眯着眼睛,认真打量了一下对方。
&esp;&esp;从刚才圈里圈外的观察里,这头羊似乎有间歇性的焦虑、暴躁,可能有攻击其他羊的情绪问题,这应该是……
&esp;&esp;“对,发情了!”斯南两手一合,福至心灵地发现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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