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在乎,又为什么可以在杨白舒面前那样云淡风轻地嘲讽,好像他杨重镜,是什么可以随手丢弃的垃圾。前一秒还轻飘飘说着“不可能喜欢”,转头就对着自己说“在乎”。那这样的在乎,又到底能算什么在乎。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季楠,哪一个才是他的内心所想?一个人难道可以真的将爱意轻而易举地伪装,对着压根不爱的人,诉说着这样诚恳的请求?杨重镜不知道。季楠真挚的字字切切和林落落愤怒的指责混合在一起,画面重叠交杂,让他太阳穴处疼的快要爆炸。杨重镜撩起眼皮,地选择让步。性建立在爱之上,所以无论什么体位,杨重镜都觉得欢愉。可心境不同,此刻的屈居人下让他生出被羞辱的痛。他克制不住地联想到许多负面情绪,不甘和耻辱几乎在这一秒占领他的大脑“算了,”杨重镜骤然泄了口气,低头亲了亲季楠的唇,呢喃道:“……你来。”他还是怕季楠疼。……杨重镜梗着脖子,咬住季楠白皙的,脆弱的脖颈一侧,直到双唇沾上血液的猩红。他伸出舌尖,怜惜地舔舐过那处伤痕。刚刚获得自由的双唇便被季楠重新发狠地堵了回去。……“疼吗?”季楠细密的吻落在杨重镜的耳后,如同怜惜。“不……”杨重镜没有躲,唇动了动,半晌吐出一句堪称破碎的答案。他伸出手,揽住季楠的脖颈,头埋进去肩窝,努力嗅着对方身上浅淡的洗发水香。古龙香水是他的错觉。杨重镜这样想。季楠从不喷香水。“再用力一点……”他眼睑泛红,不知是不是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眶掉落:“让我…疼。”……季楠侧着身子,去吻杨重镜的耳垂。他长发散下,垂在身后,遮住了后背泛红的抓痕。杨重镜被折腾的没有力气,眼皮上下打着架,闻言微微摇了摇头,便算是回答了。他呼吸沉稳,很快睡着了。床头的台灯还开着一盏,昏黄的光微弱,照在杨重镜俊挺的侧脸。季楠看了许久,才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对方揽入自己怀里。“我爱你……哥哥。”声音很小,像是不自觉的低喃。而主人实在胆小,所以连表达爱意,也只敢在确定爱人睡着以后。杨重镜合上的眼皮轻微颤了颤,随后不动声色地睁开,眸底一片清明。他感受着季楠身上的体温,听到对方平稳的心跳。接踵而至的想法,就是季楠真的很坏。好像拿捏准了他的心软,随口一句不真不假的情话,就能让他看见希望,把所有质问藏进心底。杨重镜当然知道,没有成本的爱是不可信的。尤其是从一开始,所有的目的都带上动机。这样的人,口中说出的每一句话,可信度都应该打上折扣。可杨重镜愿意被季楠骗。季楠想要哄骗杨重镜太轻易了。因为杨重镜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拿着季楠的爱来下注,也明白一旦赌错,自己会有着怎样的结局。可至少在这个相拥的时刻,杨重镜想,对错是不重要的。他自己选择的爱,无论发展成何种模样,他都照单全收。作者有话说:审核锁我千万遍我待审核如初恋^v^“我想许愿。”杨重镜是个胆小鬼。他怯懦至极,明明在心里打过无数种询问的腹稿,到了真正见到季楠的时候,又忘了个一干二净,什么都想不起来。一切质问都卡在喉咙,最后化作一句“我爱你”。这样挺蠢的,倒贴又下贱,和林落落说的一样。但杨重镜甘愿做一个愚人,只要季楠还可以留在他的身边。他堵住自己的双耳,像故事里掩耳盗铃的主人公,唯一的区别,大抵就是他明知道这样的下场,却依旧执迷不悟。季楠醒过来的时候,旁边没有人。身侧空荡荡的,只有床单上残留着些许余温,告诉季楠,昨晚不是他的错觉。他猛地坐起来,深冬的冷空气钻入温暖的被窝,接触到季楠裸露在外的皮肤,激起阵阵寒栗。刚刚还略带混沌的大脑也在这刺骨的冰凉中彻底清醒,季楠急急掀开被子,光着脚就下了床,生怕晚了一点,杨重镜就真的不见,将他丢弃了似的。“醒了?”双足尚未落地,卧室的房门便被杨重镜从外推开。他穿着整齐,站在门口,见季楠坐起,有些惊诧地笑了下,随后说:“醒了就吃饭吧,我才做好,刚打算叫你。”杨重镜的态度自然又理所应当,和之前别无二致,好像昨晚的别扭和争吵未曾发生,只是季楠一个人紧张过度,而产生的臆想。季楠呆呆的,维持着这个姿势,慢半拍地停顿两秒,才抬起头,也跟着笑了下,应声道:“来了。”又是这样。又是这样,心照不宣地将问题揭过去。客厅开了空调,应该是杨重镜醒过来时顺手打开的。空气里变得温暖,即使季楠穿的并不多,也没有觉得冷。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刚在餐桌旁坐下,就见杨重镜站在门口玄关处,低垂着眼眸,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围着围巾。不知怎么的,季楠心里有些慌。下意识地,他停下了手上进食的动作,推开身下的椅子,跟着站起来。季楠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脸,说:“哥哥,你要出去吗?”“嗯,出去逛逛。”杨重镜似乎没想到季楠会突然发问,围围巾的手指稍稍一顿。他撩了下眼皮,站在原处,隔着一段距离和季楠四目相对,语气和眼神都温和。如果不是季楠清楚地知道,杨重镜最讨厌在下雪的冷天出门,大抵真的会相信他这随口胡诌的理由。“那你等等我,”季楠看了他几秒,没有继续追问原因,只收回目光,说:“我和你一起去。”他陈述一样的说完,压根没有给杨重镜拒绝的机会,随手拿起昨晚扔在沙发上的羽绒外套,将其套在身上。杨重镜有点看不明白季楠的操作,他舔了下干涩的唇,想要说些什么,只是几番欲言又止,眼神复杂地注视着对方的动作,半晌还是屈服地叹了口气。“你还没吃饭。”他走上前,抬起手,将季楠刚刚才戴上的帽子摘下,很浅地笑了一下,低声说:“吃完饭再走,不着急。”季楠身上穿着柔软的白色卫衣,长发柔顺地散着,看上去白净且漂亮,眼眸亮晶晶的,让人看了心软。杨重镜低垂着眼,从这个角度看去,可以清晰地看见季楠挺翘的鼻尖,和红润的唇。他摘下季楠帽子的手犹豫了一秒,随及轻轻地擦过他的双颊,动作和眼神都透露出珍视,好似稍微用点力,就会将眼前这个人弄碎一般。季楠喜欢杨重镜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只是此刻,他却浑身生出不适,心下隐隐约约,每一寸肌肤都在昭示出不安。“你呢?你吃过了?”季楠抬起手,葱白的指尖顺势握住杨重镜的手掌。他食指沿着杨重镜掌心的纹路滑动,带点痒。杨重镜没说话,季楠于是知道了答案。他不太满意地微微皱眉,落在对方掌心的手顺理成章地反手包握,牵着他走,说:“那就一起吃。”“怎么突然想出去?”季楠坐在杨重镜对面,被空气里这股要人命的寂静折磨的无法忍受,捏住筷子的指尖微微泛白。他口吻平静,似乎只是单纯的闲聊。但其中试探的意味实在过于明显,所以显得刻意也拙劣。杨重镜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他不太有胃口,总觉得冷了之后的粥米带着让人反胃的腥。止不住地涌上来的干呕欲望,让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这个话题,不想开口作答,仿佛说话的下一秒,就会因为喉间的不适而吐出来。和季楠之间的那堵无形的墙,历经昨晚,变得更加厚了。接踵而至的是致命的沉默,只能听见空调运作的闷响,一切都透出别样的压抑。“我听人说,附近有个庙,许愿很灵验。”杨重镜捏着筷子,缓慢地搅动着碗里剩余的粥。他低下头,盯着上面因为低温而凝固的乳白色表面,声音也和动作一般,慢吞吞的接上,说:“所以就想去看看。”“我刚刚查了,地方挺偏的,在山上,应该会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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