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一阵安静,可霍仰看着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岑真白也只好跟着等着。“你……”霍仰欲言又止,“你发情期过了吧?”那三个字,几乎没有声音,就浅浅在舌尖上滚过。“嗯。”岑真白坦然道。霍仰皱眉,终于意识到了哪里不对,他观察着岑真白的表情,问:“你不记得了?”岑真白一愣,“记得什么?”霍仰“操”了一声,他盯着人看了几秒,之后抛下一句干巴巴的“没什么”就摔门进了房间。岑真白有些莫名其妙。房间内,霍仰闭了闭眼,耳朵尖就跟煮熟一样,那道静止的人影呆了几分钟后,愤恨地用后脑勺撞了下门。岑真白不知道,临时标记结束后,霍仰的应激症状消退,身体也不疼了,自然而然地恢复了理智。不然,岑真白以为他能安然无恙地离开alpha宿舍吗?怀里有什么东西在乱动,霍仰傻傻地低头,嘴唇差点碰上oga的。他一僵,“……岑真白。”霍家给岑真白定制了很多衣服,但他大概只穿了十分之一不到。进房间之前,岑真白先去了趟左边的衣帽间,足足八个衣柜,打开一个空一个,一件不留。原来江嘉能说的搬空,是写实说法。只是这样一来,他洗完澡,该穿什么?于是他掉头,来至霍仰房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原本房门内的那一丝动静立刻消失了。好半天才道:“谁?”怎么这一声听着那么古怪,不过岑真白没多想,他说:“是我。”房门里边又是一阵无声的安静。岑真白说明来意:“我来拿回我的睡衣,我待会想先洗个澡。”“……”半晌,霍仰说:“等着。”岑真白不知道要等什么,但他等了。大概十分钟后,门开了一条缝,alpha伸了条拿着睡衣的手出来。alpha手大,两件棉质睡衣落他手里,感觉就跟两条三角小布料那么小。岑真白接过后,手就收了回去,面对紧闭的房门,他后知后觉地来了点疑惑,霍仰现在是不方便见人吗?还有手上这套睡衣……正往外散发着浓郁的alpha味道,像腌了三天。隔壁传来咪咪挠门的声音,岑真白很快把这件事丢到后脑勺去,他打开门让猫狸出来,之后洗了个热水澡。后颈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岑真白艰难地对着镜子贴上隔水贴。擦干身体后,他没有什么顾忌地穿上了那套睡衣。江嘉能买的,白色短袖白色长裤,就是上衣的领子是圆形的娃娃领,上边还绣着一只戴着红围巾的棕色卷毛小熊,就连扣子也是棕色小熊的样式。岑真白没有洁癖,不然也没法在贫民窟的出租屋住那么久了。晚上九点四十五,他收拾好书包,洗漱完,走近双人房恰好是十点。出乎意料的,每次都姗姗来迟的霍仰,今天竟然已经在房间里等着了。oga一进来,霍仰就在岑真白穿着的睡衣上闻到了自己的味道,他有些不可置信,岑真白就不先去洗洗?直接就穿了?洗衣机快洗和烘干完毕也不过半小时,除了故意,他真想不到别的理由。岑真白感受到盯着自己的焦灼目光,抬眼看过去,“怎么了?”淡色的唇一张一合,还带着点湿的发尾和纯白乖巧睡衣显得整个人特别柔软。霍仰唰地扭过头,差点磕墙上。……不知、不知廉耻!霍仰感觉自己这几个月说“不知廉耻”的次数能顶得上一辈子了。而且那套睡衣不过就是在他床上放了三天……他绝对没有干别的,好吧干了一点,但也只有一点,就是简简单单、非常纯洁地闻了下!怎么落oga身上就那么大味。说霍仰自制力好其实不假,没有哪个alpha能够忍受刚标记完的oga离开自己三天。更何况当时是霍仰自己打终端叫来江嘉能,眼睁睁地看着来人把oga装进隔离袋里,一步一步带走。曾经有alpha描述过这种感觉,像是硬生生用手把胸口的肉撕开,从里边扯出跳动的心脏一般,刻骨铭心。霍仰回到家之后特别暴躁,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鼻尖翁动着,就像一头焦躁的野兽,还时不时传来撞墙、挖被单的声音。直到江嘉能像投喂生肉一样往里丢了件oga的衣服。一切都安静了。就像现在,霍仰仍然苦苦忍着,多少次,他都差点冲动地扑过去。在标记消失前,岑真白都是他的oga,更何况,他的oga刚度过发情期。这个认知不停地刺激着霍仰的大脑。一般这种情况的ao,是一秒都无法从对方身上离开的,信息素纠缠着,嘴唇也不闲着,哪怕什么都不做,皮肉和皮肉之间也一定要紧贴。否则真的会很难受,从身体到心理的各方面难受。吸引是双向的。oga……oga也应该如此才对,可岑真白看着真的太平静太冷淡了。看alpha上了床,岑真白说:“那我关灯了?”心底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戳,霍仰艰难地闭上眼,切断紧粘oga的目光。按钮在床头柜,岑真白稍稍直起身。“等下,”霍仰突然开口,他声音很低,“你脖子上……隔水贴是不是没摘。”岑真白一愣,抬手一碰,的确是,洗完澡就忘了,还好霍仰看见了,不然第二天指定发炎。隔水贴的材质不像创口贴和阻隔贴,长时间接触皮肤不好。霍仰看见岑真白的手指先在脖颈上摸索了两下,之后终于摸到了边缘,缓慢地揭开,因此腺体上的现状也一点一点地呈现在alpha面前。霍仰没想过会那么严重,简直就像被虐待了一样……他瞄了几眼,最终还是皱着眉瞥开眼,表情越发难忍了。说了多少次了,能不能不要在alpha面前撕各种贴在腺体上的贴。霍仰看起来很想咬死岑真白,一字一句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勾引人的本事真不小……”本来就难受得想撞墙了。岑真白一头雾水,但他没管,只道:“我得先去涂个药,晚点我回来再关灯?”霍仰闭着眼,不说话,宛如死了,他听到岑真白下了床,穿上拖鞋,之后出了房门。十分钟后,oga进来了,跪上了床,整理了下被子。啪嗒,灯关了。岑真白什么都看不见,基本上一关灯就会闭上眼睛,平躺着睡会碰到腺体上的伤,侧身睡面对霍仰不习惯,因此他选择背对着霍仰。这一抉择在oga这边看没有任何问题,可压力就留给了霍仰。适应了黑暗,眼前的世界渐渐清晰,霍仰看到oga的腺体上什么都没贴因为涂了药,就这么毫不设防地展示在他面前。他的指尖抽动了一下,之后攥住了被子,狠狠收紧,又松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仿佛手中的杯子是oga的脖颈。岑真白本来都快睡着了,忽然听到房门打开,紧接着霍仰走了大概十步的样子,到达洗手间。双床房里有一个洗手间,平常起夜alpha都直接去的,岑真白倒是没去过,一时半会alpha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他慢慢地睡着了。“岑真白。”隔了好几层膜,岑真白好像听到有人叫他,他渐渐转醒,迷蒙中,下意识地朝声源的方向转了下身,半睁眼睛,带着浓浓的鼻音应了一声,“嗯?”霍仰一直没睡着,见到这下,更是精神了。房间暖,再加上oga睡觉喜欢把被子拉高到遮住下巴,整个人都埋进去,因此此刻,岑真白的脸是红的,唇是红的,看向他的眼尾也是红的。就像……那天那时的脸。alpha好像又夺门而出了,岑真白睡眼惺忪地想,转眼又睡了。洗手间的灯有三层亮度,霍仰直接开到最亮,企图赶走刚刚让人感到面热的空气,他贴着稍凉的墙,咬着牙忍着。半晌,终究抵不过,叼起睡衣的下摆。短短两个小时,去了三趟洗手间。该死,岑真白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半个小时后,霍仰黑着脸,愤恨地搓洗着手,看到自己有些扭曲的手指时,才想起来,他是因为觉得疼才喊醒的岑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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