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给你准备花,你也会答应我吗?”杨重镜莫名冒出问题来,像个考验妻子的丈夫,斤斤计较地想要一探究竟。季楠倒理所当然地点头:“明明一开始就答应你了,哥哥。而且是我追的你啊,我故意勾引你呢。”他说到这里,大脑警钟轰鸣作响,从杨重镜的腿上爬起来,警惕道:“哥哥会不会觉得我很坏?然后就不喜欢我了吧?”杨重镜被近距离的美貌冲晕了头脑,讨伐的过程短暂中止,话音磕巴一下,才反应过来,无奈道:“想什么呢。我只是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又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能喜欢我,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杨重镜将季楠垂下来的发撩到耳后,掌心贴了一下对方的面颊,话音低下去,有些感慨:“明明那么多人追你,如果只是对你好,应该会有很多人比我好。”他没和季楠说过这些,疑问却堆积在胸口很久。爱是杨重镜唯一拿的出手的东西,可是季楠的人生里,最不缺的就是追求者的爱。“而且我让你受伤,也总让你难过。”杨重镜收回抚摸的手,轻声道:“连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都没有陪在你身边。”季楠的笑意逐渐褪去,他抿了下唇,开始的惊异褪去,又有些不高兴起来。“不是喜欢,是爱。”季楠纠正他:“我爱你,没有你会死。”“我才要问你,哥哥在说些什么胡话?”季楠的表情很怪,没有想到杨重镜的心里原来还有这些顾虑:“没有人比你更好了,你怎么能怀疑这个。你是世界上最好,最爱我的人。而且我爱你,只是因为我爱你而已。这不是因果关系,我们是两情相悦。”他讲着讲着,伸手比划起来,生怕杨重镜听不懂似的:“我们是命中注定的,哥哥。从见到你的“坐牢。”“你看到今天的”白以南急急的话音一顿,在看清来人时卡在喉咙里:“怎么是你?”问完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太过多余,找补道:“我找他有事,你…先让让?”“什么事?”杨重镜没如他所愿,挡在门口,态度称得上客气,温温和和的:“他在休息,刚才做完手术。”言外之意明显,就差没直说不要来打扰。杨重镜顿了顿,又说:“不是很急的话,我明天再跟他说,他刚刚一直在忙。”白以南露出犹豫,被杨重镜说的有些迟疑。他思忖少时,最后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就被里头传来的人声打断。“谁啊?”季楠边走边伸懒腰,锁骨上暧昧的痕迹尽显,嗓音黏腻,听的白以南一阵恶寒:“怎么不进来说。”杨重镜抿了下唇,这时候再要拦就太过欲盖弥彰。他退后一步,牵住季楠带着暖意的手,神色里不太明显的带着防范。他实在觉得季楠活得太累,明明身体还尚未恢复,甚至还没有休息上片刻,就要被迫拉进那些繁杂事务里,一刻喘气的机会都不被允许拥有。杨重镜生出些不满,但同时觉得无力。因为他没有资格替季楠拒绝。白以南看了他一眼,随后走进来,熟门熟路地换了鞋,和季楠去了书房。他表情诡异,在二人之间来回扫了几眼,最后欲言又止地,撇了撇嘴,伸手拉了一下季楠大敞的衣领口,说:“收敛点吧你,真不怕别人看见。”杨重镜转过身,听见季楠用含笑的清浅语调,漫不经心地回击:“性生活都没有的人少跟我说话。”后面的杨重镜没再听,也没法听得清。因为白以南径直走进书房,季楠慢悠悠地跟在后面,木质的门被随手关上,发出一声闷响,将交谈声彻底隔绝在外。“你看新闻没有?”门刚一关上,白以南憋了一路的话匣子终于打开,机关枪似的突突说:“杨重镜知道吗?他们家的事。你知道是谁弄的吗?怎么突然爆出来了,你不是说还要等一会儿”季楠慢条斯理地将浴袍裹紧,长睫垂下去颤动,随后才敛去了唇角的弧度。方才在客厅里透出的松懈也消逝不见,唇角抿成一条平直的线,昭示着主人情绪的不平静:“……我以为是你。”见白以南那副茫然中带着八卦的急切的模样,季楠于是很快知晓,自己原本近乎肯定的猜测,是错的。可是除了自己和白以南,还有谁会对杨白舒手底下那家早已积压下三年之久的腌事这样关注?当真有这么巧合吗?能这样恰好的,在他将一切都准备妥当时,顺理成章地爆出来,卡在杨白舒入股悦影之前,连时机都卡得这样恰当。“不是我啊,”白以南摇了摇头,摊手道:“我不是等你呢嘛,这两天忙前忙后的,哪有时间。”他话音顿了顿,很快意识到不对劲,脑筋转了又转,最后灵光乍现,尝试着试探道:“你说……不会是徐姨吧?”季楠视线凉凉地投过去,白以南于是有点尴尬地缓缓收声,哈哈道:“说不定呢,毕竟是你亲妈,顺手的忙而已。”确实是顺手的忙,对于徐月来说。要调查和收集那家私人医院被压下去的丑闻,于徐月而言,的确易如反掌。她甚至都不需要亲力亲为,一句话下去就能有人替她办好。寻找媒体和召开发布会,在绝对的地位面前,这些都太过轻易。但季楠从没想过让她帮忙,也从未冒出过她插手的念头。见季楠的脸色不太对劲,神情也凝重起来,白以南随即噤声,闭上了嘴。他咬了下牙,又有点犹豫,想了想,还是问:“杨重镜还不知道吧?我看他那样。”听到杨重镜的名字,原本发呆的季楠如同被摁下了什么开关,回过神来,摇了下头,说:“应该不知道。”“那…那,”白以南顿了顿,纠结地挠了下头,“啧”了一声,拉开凳子坐下去,翘个二郎腿抖了两下,说:“他不会怪你吧…?”“杨白舒不算,他爸总是他亲爸,你把人弄进去蹲大牢了”“不是我。”季楠抬眸,面上的惊疑和猜测尽数褪去,他无意识地摩挲了下指腹,轻声说:“我没时间弄那些。”他说着,从白以南手上顺过手机,滑开新闻的界面,看着报道视频里被打码的男人声泪俱下,控诉着杨氏药企非人的操作,声声泪下,边说边脱下上衣展示身后难看的疤痕。那都是在医院进行所谓治疗时留下的。季楠被那丑陋刺痛,他不自觉抿紧唇,忽然有些恨恨地笑出声凉薄来:“坐牢也是活该,本来也是他罪有应得吧?”光是想到杨重镜身上那些疤痕,季楠就不止一次想要让那些人双倍偿还。每一个人,在对待杨重镜所经受的痛苦上,都不是完全无辜的吧。就连他自己,都难辞其咎。他从来认为,自己的存在,就是杨重镜感到痛苦的本源。他甚至想要同样尝尝那份痛,感受一下杨重镜曾经受过的经历。手机上的视频很快播完,再一次重播,男人粗糙嘶哑的声音带着痛苦的哭腔,季楠莫名听的有些烦,干脆关上了电源键。压下去的每一个爆料,单拿出来,不论哪一个,都是格外严重的社会新闻。引起来的反响如同深潭惊石,溅起哗然大波,几乎霸占前十条热搜榜。其中不缺有人背后的推流,季楠食指捏紧,指节泛出凛然的白。只是大概看了一眼,他心头那阵不适就隐隐泛起,无厘头地生出心慌。很难说的一种感觉,大概是这些年训练出来的“小苦瓜。”他把这当成一笔交易。说起来,一对母子能变的这般生疏,也算的上新奇。分明有着世界上最原始的亲密关系,却甚至比不上普通朋友。季楠总是想着还,一分一厘,都是要算得清楚。他讨厌亏欠,更讨厌亏欠的对象是徐月。这种感觉阴魂不散,像是被一旦被黏上,就再也无法摆脱开。“……”徐月沉吟片刻,一声不吭地呼出口气,没给出回应,什么都没说,反手挂了电话。“嘟嘟”声从这通跨洋电话对面传来,一声声响在空气里,一时之间,显出几分死寂。白以南听着被挂断之后的机械音,大气不敢喘的,喉结滚了滚,半晌不尴不尬地开口安慰:“你也别想太多了,至少结果是好的。”“你妈出手,杨白舒肯定没什么好下场。”这话倒是真的。不得不说,绝对的势力面前,为了自保,献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完全是杨天德能做出来的事。杨重镜不怎么看手机,对这些消息眼不见心不烦,压根不算去关注。既然是谈事,他也不至于没有眼力见到去打扰,索性盘腿坐在沙发,将水果切好搁置在茶几,等着书房里的人出来。电视机播着声音,放着杨重镜没看过的电影,色彩浓郁,是古世纪城堡里卷头发的女人,穿着墨绿色的长裙,在草地上野营。看着看着,竟也逐渐入了迷,连里面人出来的动静都没察觉。季楠靠着墙角,从后面注视窝着身子看电影的杨重镜。他停下步子,默不作声凝了少时,方才周身的阴郁也随之一扫而空,眉眼柔和些许,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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