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不起。因为我急着找人,所以……&rdo;玛丽亚说,她一心想快点离开酒吧。
&ldo;找人?你要找谁?&rdo;玛莉粗暴地大声说着。&ldo;把名字说出来,我告诉你那个人在哪里。&rdo;
玛丽亚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是转念一想,他们是同行,住的地方也很接近,说不定她真的知道定做衣服的客人在哪里。
&ldo;是凯萨琳&iddot;艾道斯小姐。&rdo;玛丽亚回答。
&ldo;凯萨琳?你要找的人是凯萨琳?&rdo;黑玛莉像发出惨叫似的高声嚷着。
&ldo;似的。&rdo;玛丽亚冷静地回答。
&ldo;你找凯萨琳做什么?&rdo;
&ldo;她让我帮她做洋装。&rdo;
&ldo;洋装?凯萨琳?她还想打扮得漂漂亮亮嘛?那个女人根本不适合打扮嘛!洋装在哪里?我看看。是什么样式的洋装?&rdo;
&ldo;不行啦,会弄湿的。&rdo;玛丽亚转身背对玛莉,护着用纸绑起来的洋装。
&ldo;哼!小气鬼,又不会少一块肉!&rdo;
&ldo;等一下你再清艾道斯小姐打开来给你看吧!&rdo;
&ldo;如果你现在不让我看,我就不告诉你凯萨琳在哪里。&rdo;
&ldo;你知道她在哪里?&rdo;
&ldo;我知道。&rdo;
&ldo;她在哪里?&rdo;
&ldo;在主教广场,她换工作的地方了。我带你去找她,反正我也正好要去工作。&rdo;
&ldo;外面在下雨呢!&rdo;
&ldo;马上就会停的。让我和你一起撑伞就好了!&rdo;
和喝醉酒的妓女撑一把伞,玛丽亚觉得有些不安。可是,她不太清楚主教广场的位置,所以只好还是和玛莉共撑一把伞,走进雨中。
酒吧外的雨势已经变小,但天色也完全黑了。玛丽亚和玛莉共撑一把伞,朝着奥盖德车站的方向走去。时间虽然还不是很晚,但是因为下雨的关系,路上没有什么行人。
一走出天&iddot;贝尔兹酒吧,玛莉就很老实地带路,可是嘴里仍然不断使法语说个没完。玛丽亚因为完全不懂法语,所以一句话也回答不出来。
&ldo;你是怎么了?&rdo;黑玛莉说:&ldo;不会法语的话,去法国后不会辛苦吗?&rdo;
&ldo;为什么你认为我会去法国?&rdo;玛丽亚说。
&ldo;附近的人都这样在传啊!住在多塞特街的女人们,只要一聚在一起,就会谈论你的事情。她们说你被法国的有钱人说服了,要跟他去法国结婚。我觉得这明明是胡说八道的事情,但是大家却打从心底相信,从早到晚都谈论这件事,所以我觉得很烦。&rdo;
玛莉竟然认为那不是事实,这让玛丽亚有点生气。但是,她可不能说出自己的不满。
&ldo;你为什么会觉得烦?&rdo;玛丽亚问。
&ldo;这和你无关。&rdo;玛莉恶狠狠地回答。玛丽亚不敢再问了。
接下来两个女人都沉默不语了。雨势更小,她们走到了商业街。车轮转动声音与马蹄声越来越大,一辆马车与她们擦身掠过。
她们两个人穿的衣服非常相似,都是黑色缇花布的短外套和黑色的长裙。两个女人共撑一把伞,转弯走过雾与小雨中的商业街,从一条小巷走到另外一条小巷。在暗淡的瓦斯灯光下,终于看到前方有一个地面铺着小石头的小小广场了。那个广场静悄悄的,感觉上好像一个人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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