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着自己直视门口,然后看着外面奔跑进来的女卫扑通跪下,朝她道:&ldo;王妃,皇后没了。&rdo;
没了,宋小五转过头,心口剧疼。
她走了出去,没走到门口,就被铁卫拦住。
&ldo;王妃,您不能出去。&rdo;
&ldo;死在门口吗?&rdo;宋小五回头,问女卫。
女卫含泪点头。
&ldo;有说什么吗?&rdo;
女卫摇头。
&ldo;唉。&rdo;长长站立了许久,宋小五回身的时候险些跄倒,她扶住女卫伸过来的手,心里回想着初初见易后时的样子。
第一次见易后是什么样子的宋小五不记得了,易后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宋小五也不太记得,宋小五只记得那个时候的皇后,有一双想紧紧让皇帝看到她的眼,她看着皇帝的眼,明亮又羞涩、乖巧中带着讨好。
那是一双带着期待,渴望爱的眼睛,美到至今宋小五都还记得。
第236章
这夜,宋小五坐在生烟殿殿中,听着外面刀剑相戈。
袖中的刀放了太久,染了体温,已无寒意,宋小五抽出来摸了摸,听着外面的哀嚎声,心中平静。
如果形势往坏走,她是接受的,外面的人死得,她也死得。
皇后的走让卫娘们慌乱了一阵,此时皆淡然了下来,还寻来茶具,给王妃煮起了茶。
&ldo;多放点。&rdo;水开了,宋小五把手中的刀放在矮桌上,跟放壶中放茶叶的瑶台道。
&ldo;您晚上还要歇息呢。&rdo;
&ldo;不了。&rdo;
&ldo;您昨晚也没歇息。&rdo;
&ldo;回去再歇。&rdo;
&ldo;是了。&rdo;瑶台劝了两句,寻思着多放了一勺,在王妃的注目下又多放了一勺。
这时,外面吹进了夜风,带进了血腥气,殿外站着的柳娘跨进门来,道:&ldo;王妃,起风了,关门罢。&rdo;
穿着披风的宋小五摇了摇头。
&ldo;王妃。&rdo;
宋小五朝她笑了笑,柳娘叹气,跪坐在了她身边,舔舔干涩的嘴,与瑶台道:&ldo;妹妹赏我一杯罢。&rdo;
&ldo;喝得惯了?&rdo;
&ldo;唉,赏我一杯罢。&rdo;柳娘在外面警戒半天,现已口干舌燥,哪管王妃的茶是苦茶,只管解渴。
&ldo;给她倒杯。&rdo;宋小五笑道。
&ldo;是。&rdo;瑶台应声,给王妃倒好,便朝柳娘递去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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