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还能说什么,人家舍得砸钱,而且有的是钱拿来砸。
这事就这么板上钉钉了,进叔忍不住在心里去计算一下这么一出请君入瓮关门打狗的损失,光是那些天文数字就够进叔头疼的,摇头叹息半天。
“进叔。”
熟悉的声音扰了进叔的思绪,抬头:“初影来了。”眼前的女人脸色有些纸白,进叔视线落在她绑着绷带的胳膊上,“伤怎么样了?”
成初影无谓地笑笑:“没什么大事。怎么了?一脸惋惜。”
“诶。”进叔叹了一口气没了下文,虽然初影不是外人,但是少爷也从来没有把她当自家人看过,摆摆手,“没事,你进去吧,少爷等着呢。”
成初影应了一句便推门进了书房,这灰蒙蒙的天气似乎要下雨,这个点,书房里还未开灯,只隐约看得见些混沌的暗影,唯独窗前那人一双眸子尤其亮。
很多次她便是这样,总能一眼寻着这个男人的眼,然后就错不开。
她上前,喊了一句:“左城。”
成初影极喜欢这样喊着他的名字,左城,左城……那时候她才十一岁,他十七,便是从那个时候,她喜欢这两个字。
左城并未动作,斜靠在椅子上,身后是黑沉的秋夜,隐约可以看得见他侧脸的棱角,有些冷硬,却是极好看,他淡淡开口:“手如何了?”
成初影有些发白的唇角微微扬起,惨白中平白多出一分绯色:“要不了我的命,顶多一个月拿不了枪了。”
左城眸光微敛,窥不见眸底的喜怒,手指玩弄着手里的空酒杯,并未看成初影:“以你的头脑,还有手段,我本以为你不会受伤。”
成初影唇角微微僵了一下,片刻又不动声色地扯出一个极浅极淡的笑:“连你都有失误的时候,何况是我。”
左城不语,募得沉默下来。
这么多年,他总是这样,阴沉不定,毫无章法可言,总是不喜不怒,即便是杀人时也是面无表情,谁也无法预料他的心思。
半响后,男人玩转酒杯的指尖一顿,抬起头来,一张绝美的容颜微寒:“你来左家多少年了?”
语气听不出一丝喜怒,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寡言的左城从来不会与人闲聊,即便是他淡然闲适的一句话,也许便是一招毫不留情的绝杀,偏生,他那副模样时,无人能揣测半分。
成初影不由得小心了几分,回答:“十二年了。”
左城似乎想了想,启唇:“十二年的时间,够久了。”
成初影脸色一白,几个瞬间,左城的一句话便在她思绪里百转千回,只是千头万绪,又毫无头绪。
这个男人,她从来都猜不透。
左城依旧敛着眸子,眼睑处,青灰色的暗影沉沉,他扬起手里的水晶杯子,转了个角度,窗外昏暗的光折射在一个点,亮了他指尖,那双手,很美,能翻云覆雨、杀生予夺,能左右他人、掌控命运。
成初影突然觉得自己便是左城手里的那个杯子,任由他拿捏。
“监察厅那边,我会替你重新安排一个身份,以后,你就用那个身份吧。”他手上的动作未停,说不出的优雅,话语,毫无波澜,“左家的事,左家的人,都与你再无干系了。”
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碎了,成初影的眸中零碎得稀里糊涂,左城手里的杯子却完好无损。
碎的大概是她的希冀,她的梦,她所有不该有的侥幸与奢望。
成初影唇边淌过似有若无的苦笑:“我记得左家有一条规矩,进了你左家的门,若无大错,左家永远不会驱离。”
其实她漏记了一条,不管左家有什么规矩,若是犯着了左家少夫人,全不作数。
那人只是冷冷抿着唇角,长长的睫落下一层厚重的阴暗,声音极淡,像飘忽不定的烟雾:“你从来不是我左家的人。”
一句话,断了成初影所有后路。
原来,这个男人并不打算给她余地,原来,她可以唤他十几年的姓名,却还是毫无半点关系。
心,募得凉了,不知是否那天更暗了,她已经看不清那人的眸光,眼前尽是拨不开的黑,她一双眸子不知道看向何处,却倔强地不闪躲退避:“那么给我一个理由。”
即便毫无情谊,毫无温存,即便这个男人从未给过她一分一毫的注意,甚至一个问候,一个眼神也没有过,但是是他给了她新生,给了她机会,给了她与他相识十二年的缘分,她想,要一个理由不过分吧。
对于左城,成初影从来不敢贪心。
半响,他淡淡回了:“周年庆那晚。”
成初影心惊,这个男人真是无所不知,至少她自己找不出任何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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